插图 张驰
人们处在“涨??再涨??还在涨??跌??再跌??还在跌”的疯狂的现实中。疯狂的背后其实就是一场战役。战役开始了以后人们就会知道，胜利者会是那些依旧能理性思考的人，而失败者则会是那些始终保持疯狂的思想，并且总是以为疯狂没有尽头的人。
上集回放：赌石业的兴旺与中国近年对翡翠的旺盛需求密切相关。目前，缅甸是全球唯一的优质翡翠矿产地。业内人士判断，从目前缅甸翡翠原料日益减少的现状看，未来翡翠原料和成品价格将继续走高，每年将保持30%以上的增长速度。由于价格上涨迅猛，翡翠市场吸引了大批的投资者。在腾冲几百年的翡翠历史中，工匠们一直都只能生产最简单的手镯，使许多价值不菲的边角料就被随意地埋到了地下。
现实版“疯狂的石头”
玩石价几何
腾冲县城距全球唯一的翡翠毛料产地缅甸国境线只有80多公里距离。按照《徐霞客游记》记载，从明朝开始，腾冲已经成为缅甸翡翠交易的中转站，腾密路、腾八路成为缅甸翡翠毛料运往中国的要道，交易后再运往世界各地的交易市场。云南解放后，持续几百年的翡翠交易戛然而止。
由于赌石表面一般都有一层风化皮壳遮挡，看不到内部情况，人们只能根据皮壳特征和人工在局部开口，来推断赌石内部有无上等翡翠。“我看了那么多年的石头，对一块完全没有开解的石头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原料石头究竟有没有上等的翡翠，没有任何科学仪器可以检测出来。所以说神仙难断寸玉。”对赌石持反对态度的一位人士也相信赌石确实可以使人一夜暴富，但觉得这样的几率实在太小。“要买好的赌石，你必须拥有很强的经济实力，而且要到缅甸的矿山上直接购买。运到腾冲还没开解过的石头中几乎不可能有什么上等货了，赌性都太大了。”这位人士同时指出，矿山上的相玉师傅天天在和石头打交道，“有内容”的石头几乎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所以在腾冲或者说在缅甸以外的地区，要找到廉价而高品质的翡翠原石基本不可能。在腾冲，绝大多数买主卖主都懂毛料，双方最后商定的价格很合理，知道买块毛料能怎样处理，能获得多少利润。翡翠从挖掘到最后制成成品是条流水线，每一个环节能获取多少利润都是相对明确的。因此，谁都有机会致富，但都不会像传闻中那样暴富。
在腾冲，参与纯粹“赌货”交易的人越来越少，其实还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2000年起，缅甸政府对翡翠矿石的控制拍卖让财大气粗的广东老板几乎控制了翡翠的源头。腾冲的翡翠商人在悄然无息中沦为整个翡翠交易链条中的配角。20世纪70年代，中央出台了发展对外贸易政策，腾冲的玉石毛料生意开始重新繁荣起来。在那以后的几十年里，腾冲扮演起全球翡翠交易集散地的重要角色。但是，1996年，缅甸政府宣布准许私人进行翡翠原石交易后，堵住了缅甸商人边境走私的通道，翡翠交易大多数回到缅甸本地进行。我国的买家不用再像20世纪90年代初的广东人一样先坐飞机到昆明，由昆明倒夜班车到大理，再从大理搭一天的车到保山进行一次原料的买卖了，而是可以直接飞到原料产地缅甸的瓦城。这成为腾冲翡翠交易冬天的开始。
2000年以后石头几乎是被“抢”走的。那时，缅甸翡翠还是走陆路运输到腾冲，还是腾冲翡翠毛料交易的黄金时代。海关的门口停满了我国香港、广东商人的车，他们在海关等待着从缅甸运来的毛料。毛料刚一到关，大家就争先恐后地认购一块块石头。石头都是一堆一堆地交易，在价格上你只要稍微犹豫一下，机会就被别的买家抢走。从2000年开始，缅甸政府加强了对本国翡翠毛料的控制，毛料不再从腾冲出口，而是直接在仰光拍卖出售。石头不单个出售，而是一堆一堆整体拍卖，每堆起价5万欧元。于是，本钱小的腾冲商人根本不敢上前，站在前面举牌的是广东、香港的老板，或者直接去缅甸仰光，或者去我国广州附近的毛料市场。最好的翡翠原料已经很难在腾冲看到了。刘祖光是腾冲外贸公司下设一家翡翠毛料交易公司的老总。在刘祖光的公司里有几间教室大小的仓库，基本都已经开了口和切了面的毛料随意地堆在地上。紧靠着仓库的墙壁边有一排铁制的文件柜，也是摆放毛料的，里面的毛料价格要相对高一些。但是很少有极品的石头，好的石头几乎都到了广东和香港。
2007年10月中旬，腾冲县人民政府下发了《关于成立腾冲县翡翠产业领导小组办公室的通知》，标志着腾冲翡翠产业结束了纯民间运作的历史。腾冲县政府准备修建一条直接通往缅甸矿场的跨国公路。目前，这条公路在中国境内的部分已经完工。腾冲政府还希望能够在腾冲和缅甸交界的地方开放一个国家级口岸。以此来重整“翡翠第一城”。
CCTV中央电视台《中国财经报道》栏目组编
来源：每日新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