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羊”金银币如约而至。依旧是浩浩荡荡的庞大家族。其中巨无霸10公斤金币,与1/10盎司金币相比,构成一天一地的绝对对立的两极。“乙未羊”金银币虽大大小小有16款之多,但背面图案只有两种,按中国人民银行公告,其一是“中国民间传统装饰羊造型衬以吉祥纹饰(局部彩色),并刊面额及‘乙未’字样”,其二为“盘羊造型衬以装饰羊首纹样,并刊面额及‘乙未’字样”。后者用于圆形、梅花形、长方形、扇形等4种不同形制的12款品种。
从理论上说,图稿“盘羊造型衬以装饰羊首纹样”相同,无论在什么平台上展示,其最终的效果是相同的。但,这只是理论的浅表分析。事实上,贵金属币创作,展示尺幅有别,展示平台相异,同样的图稿在雕刻师手中,就有不同的表述语汇与不同的表达语境,从而也最终决定主题表现的力度与深度有明显的区别。
圆形是金银币常规之态,也是金银币图稿表述最为普通的形式。圆形形制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以不变应万变的从容与豁达。这,也是雕刻语汇表现主题最为讨巧的地方。圆形金银币上的“盘羊造型”为侧立之像:“侧”是动物羊躯体的全景展示,“立”是动物羊神情的动态表达。雕刻语汇的点睛之笔,是羊首面向币面的前转。此一转,两只巨大卷角的狂野,一双淡定小眼的平和,在币面都有完整且完美地交待。动物羊以写实手法表现,技巧相对老套,叙述相对平淡,但雕刻师的整个创作,认真且十分严谨,尤其是羊首部位的刻绘,强调体积的层次错落,强调光线的明暗叠加,从而在币面形成占据中心位置的高点,使得整个币面生动而充满鲜活之力。这也是平铺直叙表现手法中,让人眼睛陡然一亮的神奇之处。
长方形形制是贵金属币另一种常规表述状态。圆形金银币讲究的是圆润与饱满,长方形讲究的是宽大与舒展。但表述过程中,这种舒展又是循规蹈矩的,没有超越常规的“破”,也没有打乱平衡的“立”。虽然形制循规蹈矩,但这并不妨碍雕刻创作的别出心裁表现。圆形形制以“盘羊造型”为核心的格局,在长方形形制上,做有突破性的大胆变异:整个币面分为左右两个区域,本应作为配角出现的“装饰羊首纹样”,被放大后独据一方,形成与“盘羊造型”相抗衡的格局。虽然各自叙述仍是完全不同的语汇,但虚与实、明与暗,深与浅,等等,都已经形成能够平等对话的两大主体。长方形形制之“长”,在此得到最大程度的体现与发挥。
梅花形形制的重点,在于八瓣之状。这里的“瓣”,呈圆孤之态,其凹其凸,且均匀且潇洒且有妩媚的飘逸。而它的核心价值,在于对“中国乙未(羊)年”主题的深度表述。相比于其他几款形制,梅花形“乙未羊”金银币的侧重点,准确无误地落到了“生肖”二字之上。“生肖”内涵表现主体为“装饰羊首纹样”,在这一点上,“盘羊造型”只起有映衬作用。但二者在币面能和谐相处,共融共生,就得益于梅花形制形制提供的宽松而安然的氛围。具体而言,梅花形金银币与圆形金银币表述形式相同,虽然也老套,虽然也平淡,但因为有“瓣”的圆润与娇柔,立刻多了一种饱满的生肖风情,也多了一层传统的生肖色彩。生肖文化的重点,在于传统年俗文化的厚重传承,也在于新年吉祥氛围的交替,而梅花形形制以其形态,特别完美地渲染了这一点。
扇形金银币是最具独立性格的形制,它以长短有别但上下对等的两条弧线,为“中国乙未(羊)年”提供了一个异样的展示平台。尤其是币面左与右的装饰性线条,左为飞扬之态,如风漫天而卷,磅礴而有气势;右如舒展之势,如地望断天际,辽阔而有意境。或动物羊,或生肖羊,在此都同样有宁静的归属感。唯一缺憾是币面留白严重不足,“盘羊造型”顶天立地的威武气概,“装饰羊首纹样”吉庆祥和的年俗氛围,叠加于过度狭窄的尺幅之,有些紧凑,也有些局促,从而给人以“困”的疑惑。
不同形制,不同风景。12款“中国乙未(羊)年”金银币共同展开中国现代金银币“生肖”系列全新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