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沙吹尽
民族舞蹈是人民生活的组成部分,《雀之灵》是著名舞蹈家杨丽萍自编自演的女子独舞,取材于傣族的孔雀舞,首演于1986年。舞蹈寓刚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劲于婉媚之内,刚柔相济,化百炼钢变绕指柔,刚劲而又柔韧,妩媚中不失孔武,舞步纵放舒展,如风雨骤至雷电交作,似行云流水连绵相属,气韵不断,带有显著的东方意韵,舞蹈中透露出的正能量予人的精神空间以极大的穿透力,传达出的有益人心的正面情感,令感官享受和心灵的震撼交错。
通过《雀之灵》的乐舞式表达,舞蹈家在舞蹈编排上为孔雀的翔舞施展出魔性般的力量,赋予?美艳娇媚的灵魂。孔雀的肢体动作本有其局限性,而在编排上,将其一般的动与静边缘化,而利用舞蹈丰富的表现力和巨大的拓展空间,激情演绎赋予其人性化的解构。夸张而灵动的舞蹈动作,肢体的或刚或柔,不断地旋转跳跃飞跨,五指和手臂的运用,服饰色彩和纹路的配搭,配合以女性的曲线轮廓,真真是“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以雀之灵之舞诠释生活美学,道尽人生况味,即便是从回归生态的环境出发,或是倡导人文主义精神的回归考虑,通过孔雀之舞的精神表达都为现代人开启了灵魂启迪的窗口,提供了另一种认识自然和社会的思维方式。
杨丽萍每一次的专场演出都曾造成轰动。一只舞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和生命力,至今常演不衰,一路长红大江南北?或可以做这样的解释:对应现代社会生活,给想要逃脱城市“樊笼”的现代人以精神上的解脱,而这正是现实中非常缺失的东西。人们成为自己创造的物质文明的牺牲品,房奴与车奴,这是肿么啦?!看似一部原生态的歌舞,但表达的理念却大不相同,它原有的素材初始是反映傣家的民族风情,而杨丽萍在《雀之灵》中演绎的孔雀的“发萌”,却像是“具有人类共同的人性和生命意识”,已开始关注人文情怀的启程。
正是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因素综合到一起,也成就了这枚如今称作《雀之灵》的大铜章。说其成功,不单单为集藏者提供了一个新颖的收藏品,也为铜章设计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因素。《雀之灵》大铜章借助铜章造型艺术的扩展,为我们回溯孔雀舞曾经的曼妙。在这枚铜章之上,设计者得自然之巧展动态之美,将孔雀日常生活百态活化在舞中,活画在铜章的方寸之内。彷佛可以看见舞者轻灵的舞步生风满章飞动,好像可以听到孔雀坚实而又活泼,舒展’画屏”的振翅声。
铜章正面图案,集孔雀灵动于一身,正中突出一只手形模拟的孔雀头部,刻画得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简直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孔雀在那里顾盼“招摇”,具有非凡的气势和运动感;舞者筋骨毕现的手形,指灿兰花,拇指和食指接环成喙,衬以尖尖的指尖;头顶上雀翎,以另三指各占方位丝丝入扣,模仿出那簇高高耸立着的羽冠,王者之相更具风范。后景满雕,饰以雄孔雀展开的五彩缤纷、色泽艳丽的尾屏,羽尖具虹彩光泽的“眼圈”,好似千眼观音的意象;首尾相应,瞻前顾后,起伏顾盼。
背面图案一侧草字飞书“雀之灵”三个大字,正中一侧雕刻着一只雄孔雀的头部,在竹丛中小心翼翼,一双傲视群雄的双眼警觉地环视四方。孔雀被视为百鸟之王,是吉祥、善良、美丽、华贵的象征。雕刻的孔雀“头像”有特殊的观赏美感,羽箭似的高冠异常醒目;后景以凹刻衬托女性舞者的体态轮廓,以女性特有的妩媚和玲珑妖冶的曲线,扭动的跨步,伸展的腰肢,模拟孔雀迎风挺立、跳跃旋转、展翅欲飞的形态,使人脑海中浮出“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那段颂扬百媚佳丽的名句。一只雄孔雀正在展开它那五彩缤纷、色泽艳丽的尾屏,?不停地做出各种各样优美的舞姿,向雌孔雀炫耀自己的美丽,以此完成?生存竞争正剧中最重要的“求偶”一幕??繁衍子嗣生育后代。设计者在铜章上刻意描绘的孔雀种种生活神态和肢体动作,象征人类对美好生活的祝愿和企盼。
在《逸周书•常训》中述及孔雀,称其“忠、信、敬、刚、柔、和、固、贞、顺。”是为九德,文明之鸟,故被视作吉祥鸟,孔雀开屏最为人所传颂喜爱,象征天下太平。现实中有太多的不如意和缺失,有太多的不快乐,当你欣赏完这枚《雀之灵》,你或许会恍然,原来纷扰的世界还有这么一片可令孔雀栖息的净土,虽然有些辛苦却可以那么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