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厉槟源《拍卖一次力气》堪称“史上最贵一抱”!杭春晓一分钟体验打破艺术圈规则!)
导读: 2014年6月1日下午3点北京今日美术馆的户外广场,艺术家厉槟源将策展人、批评家杭春晓“公主抱”一分钟(准确说是分三次抱起,共计时1分20秒,详见视频)。只见两人“面红耳赤”颇为吃力,原来同时抱起的还有重约41公斤的今日美术馆画册。这是一次“蔷薇拍卖”三方合约人(拍卖方、艺术家、拍得者)的一个执行现场,即艺术家厉槟源 与拍得者杭春晓,根据拍卖约定在拍卖发起方墙报的见证下共同完成。可以说厉槟源这样一抱杭春晓堪称"史上最贵一抱”!同时抱起杭春晓的这一分钟在很多层面改变和打破了艺术圈规则!
6月1日下午3点由厉槟源和杭春晓在今日美术馆共同实施的这样一个行为艺术,到底它是不是一个展览?又是谁的展览?这一分钟使艺术发生了怎么的转变?它滋生了很多奇怪的问题,让我们一起通过这一“事件”来探讨艺术更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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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拍卖”第一场厉槟源《拍卖一次力气》,与拍得者杭春晓共同约定执行拍卖合约
杭春晓谈“拍卖一次力气”:4100元购买的是与艺术品发生关系的一分钟的体验
我认为,这4100元买的是一分钟的体验。今天下午做的事情是从商业买卖结束以后,构建了一个法律关系,一个合约关系。从这个事情的发起到结束,是一个商业和法律的关系,和艺术没有关系。这不是一个艺术圈里的自闭行为,这个过程是向我自己日常身份的调侃和打开,选择六一儿童节,也是把成人事件向非成人事件的开放,是对艺术发生行为逻辑的开放。
最后你会发现所有权力的预设全都是荒诞的,一旦到了最后这个难度的权力执行中时,我们人和人的关系全部发生了变化。谁也不是权力者,谁也不是预设者。对于公众而言,现在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大的艺术消费时代,我们消费的是什么?是艺术品升值的快感还是与艺术品发生关系的一分钟的体验?怎样才是真正实现了艺术消费?
为什么选择6月1日?把成人事件向非成人事件的开放,对艺术发生行为逻辑的开放
这个事件来源于一个真实的起点,我们这个事情跟展览策划没有关系,来源于另外的一件事情,这个来源于“力气的拍卖”这个商业性的行为。从介入到这个商业的偶然性,我介入了起点。这些表明这个事情是真实的商业性事件,艺术不是预设的。
今天下午做的事情是从商业买卖结束以后,构建了一个法律关系,一个合约的关系。从这个事情的发起到结束,这是一个商业和法律的关系,和艺术没有关系。这不是一个艺术圈里的自闭行为。
过程的实现为什么要选择6月1日呢?确定在这天也是好玩的,是在调侃成人事件的严肃性,是把成人事件向非成人事件的开放。地点选择美术馆外面的空间,我们选择的是非专业系统的。试图打开展览性质的空间,是对艺术发生行为逻辑的开放。
为什么增加41公斤重量(41本画册)?所谓权力的预设全都是荒诞的
这个作品最初就是一个“力气”,一个“公主抱”,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要加41公斤。如果只是抱一下,太合乎商业逻辑了,我要破坏这样的商业结果。事情进行到前天,又和今日美术馆发生了关系,让我想到一个数据,这4100元是个资本的数据,后来我就要加41公斤的力量,41公斤的数据该由什么来承载呢,我就想到今日美术馆每做一个展览都会有画册,我就每个展览拿一个画册。这又把物质纳入了事件本身,这些画册都是资本介入艺术制造的,资本制造了大量的展览结束后的剩余物。画册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剩余体重,是无用的,很多画册本身也是无用的。我想不断地让预设的产生变化,把偶然性慢慢地释放出来,是反对一个预设逻辑的过程,这也是当代艺术的核心。这个事情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状态,这种开放是一种次序的重新开放。我和他身份的变化,我是一个购买者,他是卖者,他开始卖作品时,是他的权力决定,当合约签完,我就是权力的控制者了。当今天下午被抱时,我发现我也不是个权力控制者,我被装进了权力的口袋里,这时候我们变成了“一分钟的合作者”。最后你会发现所有权力的预设全都是荒诞的,一旦到了最后这个难度的权力执行中时,我们人和人的关系全部发生了变化。谁也不是权力者,谁也不是预设者。
所有的展览要素都具备,它到底是不是一个展览?和常规展览的区别有又是什么?
我现在也是和我的日常身份来抗衡和调侃,我已经模糊掉了我的日常身份。这是我拿我的日常身份来做一个六一儿童节的调侃。从拍下这个作品,就是向我自己日常规定的身份的调侃和打开。这使这个下午的活动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他不是一个展览,因为他开放了一个商业系统。这个展览要素都有的事件,到底是不是一个展览,和往常展览的区别又是什么?
“史上最贵一抱”,艺术品消费观念完全改变
对公众而言,这叫“史上最贵一抱”,这个话题是抛给公众的。对于公众而言,我是一个策展人,我花钱买的东西一定是一个有价值的。这4100元买的是一分钟的体验。这时候就抛给公众一点:我们平时购买艺术品,把它当成升值的礼物,这个意识是很荒唐的、功利的,这种功利会屏蔽掉我们购买艺术本身的真正体验。对于公众而言,现在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大的艺术消费时代,我们消费的是什么?是艺术品升值的快感还是与艺术品发生关系的一分钟的体验?我们公众世界需要这种。我们平时都被被预设的逻辑捆绑,在这样的系统下,我们难道还要用这样的捆绑逻辑购买艺术品吗?
我们应该学会消费艺术背后的东西,这种体验就产生了新的购买方式,这会成为一个突破我日常身份的一个纪念。我们今天面对艺术品的态度是什么?是用今天这样浪费金钱的方式来,来对日常生活经验的打开。你只有打开了日常消费经验,才真正实现了消费,否则才是真正的浪费。买了艺术品放在仓库,担心是否升值,这就成了艺术品的奴隶,让艺术成了你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这才是真正的浪费。
有朋友会说我:你有病啊,太会玩了!当他这样说我时就是用这样日常的逻辑来看待的。我和厉槟源这个合作,会成为厉槟源所有作品中最不一样的一件的作品。
墙报访谈:
6月1日下午,今日美术馆咖啡馆
米诺VS厉槟源
米诺:记得刚开始问你《拍卖一次力气》是一个行为作品吗?你说不是,是一次行动,但现在你认为这是个作品吗?
厉槟源:现在是个作品,从我有动机到我散发出去给公众,到拍卖完成,又达成协议,直到今天履行完成,这些关系构成了这个作品(或者说一个事件);而且这个作品还在不断地转化和延伸。
米诺VS杭春晓
米诺:其实你“购买”这个行为(厉槟源《拍卖一次力气》)还是有预设性的?
杭春晓:我预设的是我进入,就像我们预设了出生一样。在这个过程中你与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关系,就不是预设的。一开始要参与是一种玩的心态,当买完我想到底该怎么玩?我还想把这个事情再推出更多的可能性。
墙报:能否谈下对媒体的看法,对于艺术家、策展人与媒体之间的关系有没有发生转变?对于新媒体怎么看?
杭春晓:从今天下午我已经把你们媒体身份消灭掉,使你们成为了一个目击者和参与者。你刚才也是把你日常的身份(墙报主编)消化掉了,成为参与者的过程。我对你的态度从今天下午的参与变成了莫名其妙的事件的参与者,消化为了一个事件的组成部分,你也变得莫名其妙。你日常工作的墙报是一个商业行为,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合作的墙报,不是日常的墙报,不是日常的米诺,是一个在莫名场地中被重新置换的、模糊了的身份。 我之所以对微信感兴趣,因为我对厉槟源的创作系统感兴趣。我拍完(厉槟源《拍卖一次力气》)以后,我才意识到我要打款给你们,我需要打交道的对象,那时我面对的墙报是一个做为拍卖平台的商业机构,事实证明你们是一个遵循商业逻辑的对象。墙报的其他方面就不是和我这个事件相关的,墙报和别的媒体是一样的,在制造各种各样的话题,只要是话题就有高级的和低级的。墙报也有制造高级话题的时候,也有制造不高级话题的时候。我们今天的媒体如果在“制造这个话题”这个方式没有错的前提下,我们要不断地检讨我们制造话题的前提和媒材是否更严肃,我认为这是朝好媒体转化的方向。
从我们的角度,要不断打开去面对媒体,既不要成为媒体的玩弄题材,也不要玩弄媒体。这个世界像个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