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影像拍卖：艺术品市场的最后一座“金矿”
文/方翔
摄影进入艺术拍卖市场的时间并不算太晚，但真正被内地的藏家所重视，还要算是2011年11月8日，著名摄影家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拍摄于1999年的《莱茵河Ⅱ》，以433.85万美元的价格成交。当时许多媒体都以“世界上最贵的一张照片”为题介绍了这张作品，但是在业内人士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张照片，更是一件影像艺术品。
之所以将其称为一件艺术品，主要是因为其尺寸达到了长度385.5厘米、宽度207厘米、厚度6.2厘米，远远超出了一般作品的范畴。同时，古尔斯基花了几个月的制作时间，包括后期电脑不断修改，将原先照片中的一些人去除，使照片更加符合其创作的初衷。延续了他大画幅的鲜明个性，有着古典风景画般的华丽风格和庄严气势。
国外行情拉动内地
自1971年苏富比在伦敦举行首场影像专场拍卖会以来，摄影作品的投资价值得到越来越多藏家的认同。曾经有统计数据显示，从影像作品的整体市场回报来看，从1990年7月至2008年1月，其整体涨幅在包括油画、雕塑、当代艺术品和战后艺术品等十大类中位居第一位，同时也跑赢了全球艺术品综合价格指数。曾有机构进行过分析，像爱德华?史泰钦的摄影作品《池塘月影》在1906年时售价是75美元，折算到2006年的价格是1500美元，而其在当年的拍卖价格则是293万元，这种涨幅无疑是非常可观的。
正是由于影像作品在国内外市场上的巨大价差，使得许多内地知名的拍卖行纷纷介入到影像拍卖市场中，北京华辰拍卖是其中第一个“吃螃蟹”的。
作为中国，乃至亚洲第一个影像专场拍卖的开创者，华辰拍卖影像部经理李欣从2006年春拍开始就将这一门类作为了国内最有特色的艺术品拍卖专场之一。“国外用了40多年才有了今天市场的份额，我们仅仅用了近9年的时间，就从每场100多个拍卖标的，到现在超过300个标的，今秋近500个标的以上，超过了苏富比和佳士得每场200左右标的的规模。”李欣说，“目前我们影像专场的成交率超过70%，市场增幅甚至有超过50%的可能。未来的五年，我们希望影像专场成交额可以突破亿元。”
李欣之所以有这么大的信心，其实与目前全球影像拍卖市场的火爆行情密不可分。特别是在2011年，可以说是当代影像拍卖市场发展的重要里程碑。这一年的5月，美国当代摄影家辛迪?舍曼的《无题96号，1981》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390万美元的价格超越了德国摄影家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的《99美分》创出了当代影像作品拍卖市场的新高。但是，这个记录仅保持了短短的几个月，就再被佳士得拍卖行433.85万美元的成交价所刷新。作品仍为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莱茵河Ⅱ》。
挑选作品注重流通量
对于藏家来说，除了要选择信誉好的拍卖行之外，还要了解影像作品市场的“规则”。这就是无限制地复制冲洗底片只会让存世的摄影作品不断贬值，即便是对底片保存完好的现代或当代作品也极好地掌握着复制的“度”。
在一个相对成熟的市场中，不管是一百多年前的老照片还是当代摄影家的时尚大片都可能意味着未来的高回报，关键就是在于这件作品的存世量究竟多少，这不仅是指冲印的数量，更是指其在市场上流通的数量，就像美国摄影师安塞尔?亚当斯上世纪在70年代中听从经理人的建议，宣布将不再接受任何进行大众销售的照片副本订单，而集中为博物馆或美术馆提供作品。这无疑大大刺激了他的艺术市场需求，这无疑值得广大藏家关注。同时，“第一次冲印的照片”的概念也是寻找“潜力股”的重要方法。也就是说，摄影师第一次把照片洗印出来的版本比以后再冲扩的更具有收藏价值。”
当传统当代艺术价格已经开始习惯以千万美元为单位的同时，摄影作品也坐稳了“百万美元”的级别，这无疑是令国内拍卖行人士兴奋的。因为从内地的拍卖市场上来看，由国内外价差而导致了价值洼地是许多艺术品价格出现飞跃的重要原因。古代书画是这样，官窑瓷器也是这样，因为许多人已经将影像拍卖视为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的最后一座“金矿”。在李欣看来，部分当代摄影师的作品在近年来的内地的拍卖市场上已经崭露头角，但是其市场价值更多是靠在海外拍卖市场的成交价支撑的，目前藏家对于其能够接受的并不多，这也代表了未来的市场潜力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