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国家级古籍修复技艺传习中心辽宁传习所揭牌拜师仪式”在辽宁省图书馆举行。
古籍修复传习所,顾名思义,就是以“师徒传承、口手相授”形式来培养古籍修复人才的场所。以往的古籍修复人才培养,主要是举办培训班集中授课,存在着时间短、基础不牢、知识体系不完备等问题。而开设古籍修复传习所,则旨在建立古籍修复人才培养的长效机制,推动我国古籍修复事业持续发展。
加快培养古籍修复人才,时不我待。浩如烟海的古籍不可再生,不仅具有传递知识的功能,而且是记载历史、传承文明的重要载体,是历史的见证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一个必须正视的事实是,目前我国图书馆收藏的古籍中,损毁和自然老化的现象非常严重,亟待解决。这类新闻时有所闻,比如今年4月有报道称,四川凉山50万卷彝族古籍老化破损,抢救性保护已刻不容缓。
要修复亟待保护的古籍谈何容易?据最近召开的中国古籍保护工作会透露,我国目前普查了3000多家图书馆,馆藏古籍已达5000多万册,而古籍修复师却严重匮乏。一些省图书馆也就两三名古籍专业人员,古籍保护工作“捉襟见肘”,古籍修复速度,远远赶不上古籍折损、老化的速度,如何延续民族文化、文明火种?加快培养古籍专业人才,显然是当务之急。
除了培养人才,还得提高古籍保护人才的社会地位和待遇,让他们有尊严、有前途。古籍保护者被称为给古籍续命的“书医”,承担着整理、修护中华民族数千年文化、文明成果的神圣使命。然而,他们的工作常常不受重视,认为不过是修修补补的“雕虫小技”,不能算做学问。故在工资待遇、职称晋升等方面,“书医”常常备受冷遇,何来长期坐“冷板凳”的耐心与毅力?
如果既差人又差钱,古籍保护欠债会越积越多,以致难以弥补,民族文化与文明就可能出现断层,子孙后代的精神就可能无所皈依。所以要提高孤灯清影、皓首穷经的“书医”们的待遇和地位,相关部门也要改变“重面子,不重里子”的做法,对古籍保护事业及保护人才“高看一眼,厚爱三分”,对古籍保护这类隐性政绩增加投入。(何勇海)
来源:光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