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象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博弈游戏之一。早在北方草原契丹王朝时期就有玩“喜塔尔”(蒙古象棋)游戏的记载。不过,当时的棋子和着法比现在的蒙古象棋简单一些。一般认为,蒙古象棋和国际象棋同出一源。由古印度的四人棋戏“恰图兰卡”演变而来,据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此棋于七世纪传入阿拉伯,改定新名为“沙特拉滋”。约在十五世纪至十六世纪时传入欧洲,几经变革,形成了现在的国际象棋。
但有人提出质疑,古印度的“恰图兰卡”是由大象、战车、骑兵和步兵等四种棋子组成,它们反映了古印度军队的组成兵种。但蒙古象棋是由诺颜(将军)、波日斯(狮子或者猎狗)、勒勒车(交通工具,而非战车)、马和骆驼(游牧民族日常生活和战斗中不可缺少的两种牲畜)、小卒等6种棋子组成。其次,蒙古象棋的诺颜与国际象棋的王不同。诺颜是将军,而不是国王。另外,蒙古象棋的波日斯与国际象棋的皇后、蒙古象棋的勒勒车与国际象棋的车(堡垒)、蒙古象棋的马与国际象棋的骑士、蒙古象棋的骆驼与国际象棋的象都不一样。
据《桥西杂记》载,蒙古象棋的棋制和着法是:“局纵横九线,六十四格。棋各十六枚:八卒、二车、二马、二象、一炮、一将,别以朱墨,将居中之右,炮居中之左,车、马、象左右列,卒横于前,棋局无河界,满局可行,所谓随水草为畜牧也。其棋形而不字,将刻塔,崇象教也。象改驼或熊,迤北无象也。卒直行一至底,斜角食敌之在者,去而复返,用同于车,嘉有功也。马横行六,驼可斜行八,因沙漠之地驼行疾于马也。车行直线,进退自由。群子环击一塔,无路可出,始为败北”。也有的格局为一官长、一狮、二驼、二马、二车、八个小狮子。蒙古象棋的棋盘棋子形似国际象棋,是由深浅两色间隔排列的六十四个小方格组成的。据《小方壶舆地丛钞》第二卷载《塞上杂记》所云,蒙古象棋与中国象棋不同之处是:“不尚儒生也……无河为界,所为水草以为畜牧也”,显示出游牧生活的浓郁色彩。
蒙古象棋的棋盘,和国际象棋的棋盘一样,也是一个正方形的棋盘。由颜色一深一浅,交替排列的六十四个小方格组成。对弈时白格先走,以后双方轮流各走一步,蒙古象棋中的每个棋子,都雕刻成形态逼真,栩栩如生的人物、牲畜、野兽和战车的模样,不仅做工精致美观,其中王爷的造型,以及骆驼、猎狗等动物的造型,格外生动且具有鲜明的草原特色。
内蒙古博物院藏的这套清代蒙古象棋中以动物形象居多,其中以深青色和红棕色区别敌我双方,双方均以八马代替八卒,仔细辨认,还有二驼、二狮,其中二车是套马拉车,双方各有一将,身穿清代官服坐在马上,狮子的形象不见于中原,其原型却是来自雪域高原的雪狮。可见蒙古象棋的格局并不是严格不变的,或根据需要与喜好,制作成棋手喜欢的角色。有趣的是,这组棋子都非常有趣味性,单单从红棕色一方来看,最下方的一只小马竟被塑造成用后踢挠痒的动态,让人看后忍俊不禁。
所有这些棋子的底座均雕刻成类似清代官服上的海水江崖纹状,且每个棋子的动态神情均不雷同重复,有的呈跪姿,有的昂首阔步,有的颔首低眉,有的回头张望,并且从深青色一方的八卒来看,这八种动物似乎有马也有鹿,体现出制造者的精湛工艺和极强的观察生活的能力,将动物的神态刻画至如此小的棋子上并如此微妙非常不易。
而另外一套陶制的蒙古象棋则更加充满生活气息,其中一对人物棋子,形象非常憨厚可爱,人物形象经过变形处理,类似于今天的卡通形象,但是人物造型表情服饰都具有强烈的蒙古族特征,颜色也搭配得当,显得形态可掬。
收藏蒙古象棋时,要考虑棋子的材质,好的材质自然是保证其价值的最重要特点,但是也要注意棋子和棋盘是否属于完整的原装配套,如果是老棋子搭配新棋盘,或老棋盘搭配新棋子这样的情况都会降低它的收藏价值。此外,棋子的造型是否非常程式化、雕刻是否精美,棋子是否齐全也都是衡量一副棋子价值的重要标准。
总之,蒙古象棋是一类非常具有生活气息的藏品,关于这种藏品已经不能用太多的诸如鉴宝标准来衡量其价值,它们的流传和传承通常与人的活动息息相关,也许一副棋子背后还隐藏着一些非常美好动人的故事和回忆,对于这些记忆恐怕才是想要收藏蒙古象棋的藏家最想珍藏的东西吧……
来源:内蒙古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