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旧藏邮品概说(图)

　　自14岁在浙江省立甲种工业学校读书时，夏衍先生就开始集邮，持之以恒数十年，直至建国后成为文化艺术界领导，集邮都是他的爱好之一。名人收藏邮票，在世界范围内很常见，但将自己一生所藏捐赠给国家的却不多见。夏衍先生集一生心血收藏的珍贵邮票和其他邮品，先后两次由其本人、子女捐赠上海博物馆，共计邮票7391件(7791枚)，其他邮品381件。

　　刘刚

　　夏衍(1900-1995)原名沈乃熙，浙江仁和(杭州)人，中国革命文化运动卓越的活动家、组织者和领导者，著名的剧作家和电影艺术家，在报告文学、文艺评论以及外国文学翻译领域也享有盛誉，同时还是一位藏品丰富、邮识渊博的集邮家，新中国成立后历任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长、上海市文化局局长、国务院文化部副部长等职。

　　自14岁在浙江省立甲种工业学校读书时，夏衍先生就开始集邮，持之以恒数十年，直至建国后成为文化艺术界领导，集邮都是他的爱好之一。名人收藏邮票，在世界范围内很常见，但将自己一生所藏捐赠给国家的却不多见。夏衍先生集一生心血收藏的珍贵邮票和其他邮品，先后两次分别由其本人、子女捐赠上海博物馆，共计邮票7391件(7791枚)，其他邮品381件，尤其是第二次捐赠数量大，整理、编目和装帧工作历时三年完成。在查考核对编目信息的基础上，特撰此文分别介绍两次捐赠的内容和特点。

　　第一次捐赠

　　第一次捐赠是在1991年2月，共计邮品233件，其中邮票136件(364枚)，包括清代红印花邮票35件(146枚)、清代大龙邮票14套42件(51枚)、清代小龙邮票17套51件(135枚)、日本邮票小全张8件(32枚)。除了邮票外，其余97件都是日本邮品，包括邮票纪念卡3件、纪念封3件、实寄封(包括首日封)33件、明信片57件、邮资图1件。

　　这些邮品当时是由上海市文管委顾问方行和夏衍先生的前秘书携沪交上海博物馆入藏的，据他们介绍，这些珍邮是夏衍先生积数十年心血搜集而来，国内外的一些机构和个人都看重这些收藏而求之不得。夏衍先生希望这些珍贵的邮品能够完整地保存下去，不要沦为商品，并认为就规模和实力而言，由上海博物馆收藏最为可靠，因此愿意无偿捐赠给上海博物馆。他在移交时再三叮嘱要保管好，不要让它们散失，希望能完整地传给后人。其中很多邮票过去都是在上海印制的，足见这位文坛老前辈对他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的怀念和热爱，所以捐赠给上海博物馆也就更有意义。

　　1991年2月21日，上海博物馆专门召开了夏衍捐赠邮票鉴赏会，上海电视台到场拍摄。这些稀世珍邮陈列在会议室正中的桌上，当时杨堤、张承宗、柯灵、徐中玉、邹凡扬、李子云、冯永祥、朱翔祥、刘广实等领导和专家出席了鉴赏会，上海博物馆领导出席并会见来宾，相互寒暄之后大家走近这些珍邮，驻足凝眸，赞叹声不绝于耳。当时上海市集邮协会名誉会长杨堤感慨道：“我们小时候也集邮，但没像夏公这样持之以恒，集了整整70年。”上海市集邮协会专家刘广实向大家介绍了这些邮票的相关知识和鉴赏要点。

　　此次捐赠中最重要的是清代邮票，品相都很好。

　　1. 大龙邮票

　　大龙邮票是中国第一套邮票，因图幅比后来发行的小龙邮票略大而得名，全套有壹分银、叁分银、伍分银共3枚，先后分三期印刷、发行。其中第一期大龙邮票于1878-1882年印制发行，因其纸质韧薄略透光而被称为“薄纸大龙”。第二期于1882年印制发行，因印刷时邮票之间的距离被加宽而被称为“阔边大龙”。这期邮票印量小，纸质比较复杂，因而价格较高。尤其是伍分银面值的，印量大约只有20000枚，目前传世旧票已属珍稀。第三期印制发行于1883-1885年，不透明，无水印，因纸质厚而被称为“厚纸大龙”。夏衍捐赠的“薄纸大龙”有新票2套、旧票4套，“阔边大龙”有旧票3套，“厚纸大龙”有新票2套、旧票2套，“薄纸大龙”还有四方连新票1套，非常罕见。

　　2. 小龙邮票

　　小龙邮票是中国的第二套邮票，因其图幅比大龙邮票略小而得名，全套有壹分银、叁分银、伍分银共3枚。这套邮票水溶性强，遇水极易褪色，很难保管。纸质为太极图水印纸，是中国第一套有水印的邮票。小龙邮票先后分两期印刷、发行，第一期印制于1885-1888年，因打孔机陈旧，齿孔参差不齐，绝大部分是毛齿票，故被称为“小龙毛齿”。第二期印制于1888-1894年，全部为光齿票，故称“小龙光齿”。夏衍捐赠的“小龙毛齿”有新票2套、旧票3套，“小龙光齿”有新票5套、旧票3套，“小龙毛齿”还有四方连新票1套，“小龙光齿”还有二十方连新票1套，均品相完好，极为难得。

　　大龙、小龙邮票均属清代海关邮政邮票，由设在上海的海关总署造册处印制。海关邮政是大清邮政的前身，而不是国家正式邮政，只局限于通商口岸，不能满足当时社会通信的需要。1896年清政府开办了国家邮政，并改用银元为面值币制，以代替海关邮政时期的关平银，通称“洋银”。当年因正式邮票赶印不及，就在小龙邮票上加盖黑字暂作洋银面值来充当国家邮政邮票使用。这种邮票有加盖小字和大字两种，夏衍捐赠的“小龙加盖小字”和“小龙加盖大字”各有1套四方连新票。小龙加盖大字邮票，当时加盖数量不多，目前国内流存极少。

　　3. 红印花邮票

　　红印花票全称“红印花加盖暂作邮票”，属于清代国家邮政邮票。清代国家邮政是在海关邮政的基础上创办的，属国家经营、社会公用的邮政通信事业。清政府自从1896年正式开办邮政以后，邮政业务扩大，增办汇兑、包裹、保价等业务，急需高面值邮票，现有邮票不敷使用，就把上海海关委托英国华德路公司印制的100万枚红色收费凭证中的65万多枚加盖改作邮票。虽然原票票面上有英文“REVENUE”(税收)字样，但因从来没有作为收费凭证使用，所以与税收并无实质关系，其“印花税票”之称有名而无实。红印花邮票流传甚少，向来为集邮家所竞相搜藏。加盖面值5种，因加盖字体大小不同，又可分为大字壹分、贰分、肆分、壹元、伍元和小字贰分、肆分、壹元共8种。

　　夏衍捐赠的红印花邮票中，除了缺“小字壹元”外，不论在数量还是质量上，当时均属国内第一，尤其是连票多。如：“大字壹分”有直三连、横双连、四方连、十方连、二十五方连；“小字贰分”有四方连、六方连；“大字贰分”有四方连、六方连、二十五方连；“小字肆分”有四方连；“大字肆分”有二十方连；“大字壹元”有横三连、六方连。其中小字肆分当时只加盖了200枚，夏衍先生有5枚。“大字伍元”当时用于寄国外特重信件、包裹、保险邮件和国内汇票，面值太高，极少有人购买，保存下来的更少，现存世300枚左右，夏衍先生就有2枚。据1991年2月14日《解放日报》报道，1983年中华全国邮展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夏衍先生收藏的红印花邮票与马任全、张包子俊两位集邮家的珍贵邮票一起成为荣誉级展品，并获得全国邮展颁发的荣誉奖牌。

　　第二次捐赠

　　第二次捐赠是在2009年10月，夏衍先生的长女沈宁将父亲留下的7539件邮品捐赠给上海博物馆，其中邮票7255件(7427枚)，其他邮品如首日封、纪念封、明信片等284件。邮票涉及亚洲、非洲、欧洲、美洲、大洋洲的很多国家和地区，数量较多的依次为苏联2630件(2671枚)、中国1303件(1393枚)、匈牙利1051件(1055枚)、日本663件(664枚)和德国587件(599枚)，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邮票数量相对较少，共有1021件(1045枚)。

　　1. 苏联邮票

　　苏联邮票的捐赠数量最多，发行年代集中在1923-1956年，题材广泛，品类繁多，如同百科全书。从邮票的画面上看，设计新颖，印制精美，史料价值和欣赏价值较高。苏联是一个邮票大国，虽然其邮票的种类很多，但相对其人口来说，发行量并不大，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前发行的邮票，收藏价值更高。因为当时发行量很少，加之战争带来的损失，目前存世数量不多，其中很多品种已经难以寻觅了。早期邮票的发行量只有几万枚甚至几百枚，历经岁月沧桑，保存至今尤为不易。1961年苏联币制改革，邮政部门将库存的旧卢布面值邮票全部销毁，存世量锐减。

　　苏联邮票因其历史、政治、经济和文化艺术方面的成就而形成很多系列，组集参展的效果很好。可以说目前世界上几乎所有专题邮集的内容都与苏联邮票有关，甚至是以苏联邮票为主。如共产主义运动、人类征服宇宙、极地探险、二次大战、文化艺术等，须以苏联邮票为主组集。可以说一部成功的邮集中不可能没有苏联邮票，这些邮票犹如苏联历史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的教科书。在此次捐赠的苏联邮票中，有十月革命的题材，有伟人题材；战争年代发行的邮票中则较多涉及军事场面和英雄勋章等内容，战后发行的邮票较多反映经济建设成就的题材。另外还有科学、文化、体育、名人、景观等各种题材的邮票。

　　清晰的图案和写实的风格，使苏联邮票更具革命现实主义色彩。考究的纸质、柔和的光泽、和谐的色调、精细的制版，显示了一个邮票大国应有的工艺水准，尤其是雕刻版邮票之精美令人称羡。有些邮票还连带附票，印有相关的文字、图案，对邮票内容作详尽说明。由于精神和信念的影响，中国有很多集邮爱好者对苏联邮票有着浓厚的兴趣。家喻户晓的英雄名人，耳熟能详的艺术作品，这些因题材和内容的认同感而产生的共鸣，已转化成为集邮者人格的一部分，只有当藏品的内涵成为收藏行为的原动力，邮票的收藏才能上升到精神的层面。

　　2. 中国邮票

　　在此次捐赠中，中国邮票的数量仅次于苏联，发行年月集中在中华民国时期。这一部分邮票有以下几种属性：(1)中华民国邮政邮票，1912-1949年间由中华民国交通部邮政总局发行。普通邮票数量最多，除了少数印有其他图案之外，多为各种版本的孙中山像和烈士像图案。孙中山像邮票有伦敦一版、伦敦三版、伦敦四版、纽约版、香港中华二版、香港中华二版改版、香港大东版、香港中华版、重庆中华版、重庆大东版、重庆中央版、重庆华南版、上海大东一版、上海大东二版、上海大东三版、上海中央版、中信版、百城一版、百城二版。烈士像邮票有香港商务版、北平版。其次是纪念邮票，比较齐全的有中华民国三十周年、中国国民党五十年、邮政总局五十周年、国营招商局七十五周年、孙中山逝世二十周年、中华民国宪法、国民大会、国民政府还都、教师节、台湾光复等等；航空邮票有北京三版、香港版；欠资邮票有北平二版、中信一版、中信二版、上海大东版、伦敦二版；附捐邮票有赈济难民、资助防痨等内容；包裹邮票有中信版、北平一版、北平二版；特种邮票较少，只有节约建国、行动邮局及邮亭、北平风景图三套，其中北平风景图由大东书局上海印刷厂印制，因上海解放，只印了两个票面，都是颐和园的风景，而且无面值，可视需要加盖，运往广州后，在广州南京印务局加盖面值。(2)中华民国邮政限地方贴用邮票，是因当时某些省份通行货币与法定货币不同，为了防止利用邮票投机而加盖发行的邮票。此次捐赠只有加盖“限新省贴用”(新疆)、“限东北贴用”和“限台湾省贴用”。(3)中华民国地方邮政邮票，只有西藏地方邮政，此次捐赠中只有西藏第三版普通邮票。(4)伪政权邮政邮票，是日本侵华期间在沦陷区建立的伪政权发行的邮票。有伪满洲国、华北沦陷区、华中沦陷区、华南沦陷区、伪蒙疆邮政邮票。

　　3.匈牙利邮票

　　在此次捐赠中，发行年代较早的匈牙利邮票是1871年的弗兰茨?约瑟夫一世邮票和1874年的圣斯蒂芬王冠邮票。“二战”以前的邮票，题材比较单一，各种“数字”公事邮票和附捐邮票较多。如“一战”期间的“战士、鹰”、加盖“约瑟夫战争展览会”、加盖“共和国”等。“一战”以后附捐邮票更多，内容涉及疾病防治、集中营战俘、民族运动、航空基金、战争伤员、红十字会等等。纪念邮票也占有很大比重，事关加冕礼、政权建立、首都解放、重大会议、军队进驻、领土回归、名人逝世、大学创办等等。

　　“二战”以后的匈牙利邮票变化很大，虽然有很长一段时间与苏联邮票风格类似，但也有自己的特点，构图精美、色彩鲜亮、主题鲜明，主要有以下几个类型：(1)社会主义建设，有战后重建、保卫和平、五年计划、畜牧业增产、宪法颁布与实施，以及地铁、桥梁、印刷厂、博物馆、体育场的建设。(2)人物，有伟人生卒周年纪念，如马克思、列宁、斯大林、达?芬奇、雨果、高尔基、普希金、裴多菲等等，也有各种人物专题内容，如名人、音乐家、科学家、文学家、革命英雄、探险家和发明家等系列。(3)会议，内容涉及劳动人民党、劳动青年联盟、邮政、集邮、和平、工会等等。(4)大事纪念：有十月革命，抗奥起义，巴黎公社，匈牙利解放，共和国成立，匈苏友好月，和平条约签订，万国邮联，匈牙利共产党及党报等等。(5)体育，战后显著增多，画面清晰，形象写实，有游泳、摔跤、乒乓球、国际象棋、冬季运动、奥运会、准备劳动与卫国制体育运动等等。(6)特产，名目繁多，画面美观，有水果、花卉、鸟类、昆虫、名犬、森林动物、民族服装等等。(7)节日，有劳动节、妇女节、儿童节、青年节、建军节、铁路节、航空节、邮票节等等。

　　4.日本、德国以及其他国家邮票

　　捐赠的日本邮票，时代集中在1872-1954年，有普通邮票、纪念邮票、公园邮票、贺年邮票、航空邮票、军事邮票，以及南方占领地马来亚、菲律宾、缅甸、海军控制地的邮票。日本邮票的画面设计比较注重东方审美的表达，常用工笔重彩和浮世绘的绘画技法表现人物、山水、花鸟等图案。

　　德国邮票的时代集中在1875-1951年，有德意志帝国时期发行的，有“二战”结束后苏联占领区发行的，有美英法占领区发行的，有美英占领区发行的，有法国占领区发行的，以及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于1949-1951年发行的邮票。

　　第二次的捐赠中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邮票，包括后来成为苏联加盟共和国的俄罗斯联邦、白俄罗斯、乌克兰、拉脱维亚、外高加索联邦(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格鲁吉亚)以及存在了两年后并入苏俄的远东共和国。这些早期的社会主义国家的邮票成为研究邮票发行史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的重要资料。

　　5.首日封

　　除了捷克斯洛伐克的1件以外，其余173件首日封都是中国发行的。时代集中在1957-1989年，邮票精美，邮戳清晰。从制作主体看，官方首日封占绝大多数，还有少量自制首日封。从盖销方式看，首日实寄封占绝大多数，还有少量未实寄的销有邮票发行首日专用纪念戳的官白首日封。这些首日封所印图案和文字大多与所贴邮票内容密切相关，由邮政部门或集邮公司设计、印制和发行，大多贴有成套邮票，邮票数量较多者则分贴几个信封。很多首日封上纪念邮票、纪念邮戳和纪念文字相结合，别有一番趣味，集知识性、观赏性于一体，是邮票发行首日的实物记载，也是研究邮票发行史的可靠的物证。这些首日封大多由北京的中国集邮公司和上海著名集邮家赵士骏于发行当日寄给夏衍先生，也有少数几例的寄发地与邮票内容有关，如：“明代地理学家、旅行家徐霞客诞生四百周年”系由江苏省江阴县文化广播电视局、江苏江阴县邮电局分别寄于徐霞客故乡马镇；“中国共产党成立60周年”由浙江嘉兴市第一中学寄发；“西湖邮票小型张首日封”由杭州寄发等等。

　　6. 纪念封

　　纪念封有13件，都是中国发行的，时代集中在1958-1988年，其中有各地的邮票公司和邮局设计、发行的邮政纪念封，也有各地集邮协会自行印制的非邮制纪念封。这些纪念封大多印有与纪念主题相关的图片或文字，贴有相关的现行邮票，加盖当地邮政日戳、纪念邮戳或纪念图章。主题大多与邮票有关，其中以邮展居多，如：台湾是中国的领土邮展、日本集邮家水原明窗中国邮票藏品展览、广州邮票展览荣获一等奖?签名邮票汇报展览、中国共产党成立60周年?辛亥革命70周年邮展、中国革命的道路邮展等。邮协的题材也有，如：唐山市集邮协会成立、浙江省长兴县集邮协会成立。人物的题材仅有“著名集邮家马任全授奖纪念”，是马任全寄给夏衍先生的，封面有其亲笔签名、钤印，封内有其手书“供留念”三字。另外还有纪念国家大事的题材，如：中央电视台建台30周年、修建十三陵水库、中葡关于澳门问题的联合声明签署等等。

　　7. 明信片

　　中国明信片有22件，大多未经投寄，其中最精美的是江阴县邮电局和江苏省邮票公司为纪念明代地理学家、旅行家徐霞客诞生400周年联合发行的极限明信片，图案、邮票和纪念图章内容一致，连邮戳都来自徐霞客的故乡江阴马镇。印有邮资图的纪念邮资明信片较少，如：杰出的电影艺术家夏衍、巴金90寿辰。有些普通明信片印有名胜、舞蹈等摄影图片，加盖带有宣传标语的纪念戳，如：“帝国主义是纸老虎”、“台湾是中国的领土”等等，这些都是由国家邮政部门印制发行的邮政明信片。非邮政部门印制的明信片则无“中国邮政”或“中国人民邮政”字样，亦无邮资图，但如果是首日明信片，而且经过投寄，就很有意义。例如贴有狗年生肖邮票的“壬戌年”贺年明信片，属上海市邮票分公司发行，盖有特制的纪念戳，画面简洁，主题鲜明。邮戳、纪念戳和具名显示出，这是上海市集邮协会著名集邮家赵士骏于邮票发行当日1982年1月5日寄发给夏衍先生的，成为邮界名人之间相互交往的见证。此外还有1件匈牙利明信片和16件日本明信片，大多是实寄的，年代集中在1874年至1937年之间。

　　从这两次捐赠中，我们看到的不只是珍贵的邮品，还有两代人无私奉献的精神。平生采撷万千枚，殊途同归集一处。这些曾经伴随夏衍先生度过坎坷人生的藏品，丰富了上海博物馆的馆藏，还有机会得到更多集邮爱好者的欣赏。■

　　(作者系上海博物馆工艺部副研究员，本文发表略有删节，原文见上海博物馆编《夏衍旧藏邮品精选》。)

　　来源：东方早报艺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