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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度:艺术就是重新定义生活

http://feicui168.com 2012-04-06 16: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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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_郭靖 摄影_计洲

  说不上哪儿来的那股子“浑不吝”劲儿倒也凑成王度身上的一种气质,也许是真的大明白,所以表露出来的是故意要有点装糊涂,凑到一起便成了“浑”。这种“浑”是经过了大起大落,大是大非而看明白了的“浑”,似乎意思是说,“这都是小事,我不在乎”。

  自由的虚空

  1956年,王度出生在湖北。同那个时代大部分有追求的人一样,他考取大学,随后被分配至华南理工大学任教。从他的作品便能看得出来,这是个不甘寂寞且时髦的人。眼前的王度与年逾五旬的岁数仿佛丝毫靠不上关系。年轻时亦是如此,当时在广州工作生活的王度,比其他在内地的艺术家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香港流传过来的文化思潮,慢慢地,这些思潮席卷中国文艺行业及当时在校的文艺青年们。每个人都有一腔热血在涌动,他们渴望学以致用,企图改变当时腐朽陈旧的文化观念。于是逐渐有了“85新潮”、“89大展”等文化运动。

  当然,“枪打出头鸟”,先锋人物也不好当。在频繁举办讲座活动后,王度被公安机关关注了,那是一段王度极少提及的生活,1989年,他被捕,关了几个月,提及此事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没什么事,被关起来几个月,审查清楚之后,就恢复自由了。”恢复自由身的王度义无反顾地选择远走巴黎。

  刚到法国的王度也着实过了一段迷惘的日子,语言不通、没有经济收入,浪漫的法国并不代表着浪漫的生活。没事做的日子里,王度先是学起了法语,“我觉得也挺好,起码忘掉了在国内的所谓的思想启蒙这个概念,相对处在一个封闭国度的时候,会有一种苦苦挣扎的快感。后来猛的一下把你放出去了,所面对的事物再没有这样的抗力了,自己就有点失重了,谁也不认识了,不知道往哪儿着陆,没有地方可以依托,这种感觉就叫做‘自由的虚脱’。”王度这样描述刚到法国时的感受。在这“自由的虚脱”的时光里,王度徘徊于巴黎的美术馆书店之间,后来出名了,以前总去的巴黎市立现代美术馆书店的老板还吓了一跳。聊到有意思的往事,王度总爱豪迈地哈哈大笑。

  自己和自己玩是王度在这个时候拼凑时间碎片的最好方法,不能因为没有展览就不创作。他开始为自己虚构展览,在草图上为莫须有的空间创作作品。这期间,他也渐渐与较早到巴黎的一些艺术家与策展人熟悉起来。如今已是重要策展人的侯瀚如当年也在努力之中,他在一个4米长的走廊里悄无声息请一些艺术家练习策展,后来找到些临时的空间练习,王度便是最早的参与练习者之一。那时,他已经逐渐在法国“着陆”,并有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国外纷繁复杂、铺天盖地的媒体讯息便是最早激发王度创作的素材。“在法国,我才意识到世界已经媒体化了。信息不断更新, 所有的现实都变成了信息的木乃伊。”王度开始用新闻人物的雕像(他说的“立体照片”)表达他对这个媒体世界的看法。从成名三分钟的普通人到著名的政治人物,王度的选择并不刻意,但大胆及天生的敏锐让他的作品很快受到了关注。

  是发现不是创造

  1999年,王度的作品《跳蚤市场》在第48届威尼斯双年展国际区域展出,当天意大利所有大报的头版都是这件作品的图像报道,这次展览给王度带来了西方的关注,甚至可以说是一炮打响。但是当时极少有人知道王度是华裔艺术家,他的作品中并无任何与东方相关的符号,现在想来他大概也并不是在刻意忽略东方符号,而是这位“不吝”的艺术家当时该是早已融入到国外开放的思维方式中了。

  随着在国际的知名度一再提升,2008年,王度首次回国,在阿拉里奥和唐人画廊分别举办个展。于此同时在尤伦斯展出的是在国际上广受赞誉的“时空隧道”,其中由报纸构成的蜿蜒隧道取意自人体的最后一段肠道,这之中夹杂着无数的电视屏幕,观众需要走过漫长的图像影音隧道后,顺滑梯滑下。同样是对媒体化的反思,王度的作品并不单纯地反对或是提倡某种观点,在他眼里“媒体与生活完全在一杯水里”,他接受这个媒体化的世界,并展现着其中的变化。唐人画廊展出的《国际快餐》及《王度黄页》里,王度采用了大量的随手拍图片,对信息化的生活提出了新的质疑。艺术家越来越仰仗技术和观念来摄影,与此同时人人都可以用手机拍照,“我们的生活已然变成了图像”王度用照片取代所有数字文字,数十本厚重的黄页让人们无法忽视自己所身处的世界的变化。

  虽然王度从不重复作品,其强烈的个性却无时不为他的作品打下“王度”的logo。他的作品豪放、幽默,一针见血,一如他标志性的大笑背后掩藏的敏锐和智慧。北京郊外的露天大工厂里正加工着一架“航母”。从去年春节开始,每天王度都要开车到他这个临时工作室里监督作品的制作,他叼着烟,拿着草图跟工人反复确认每块钢板的位置和弧度,一丝一毫都没有半点迁就。不知道三月有展览的王度又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新的刺激。

  艺术银行VS王度

  艺术银行=ART BANK 王度=王

  ART BANK:从中国到法国后,您如何在环境的改变中重拾艺术创作?

  王:首先是抹掉在学校里接收的知识信息,让自己变得纯洁,不断阅读和看展览。因为我的判断力还在,我能意识到之前的问题。在国内的创作类似前苏联的创作方式,那是一种对没落的体制和精神,或者说对没落意识形态的反抗。这种作品不可能会好,因为对于人来讲抗拒本身就是一个低级封闭的状态,所以产生的作品也在低级状态。在巴黎,我很容易将获得的信息与自己观念要求做调和,慢慢地,对艺术的认知独立了,自然就会做不一样的东西。当时比较强烈的感受就是世界的全面媒体化,因此工作的切点就从这里下手。

  ART BANK:您似乎不像其他中国当代艺术家一样有一个明显的中国身份?

  王:这跟我的思维方式有关,我不屑于那种异国情调的工作方式,玩时间差、文化差、卖土特产,我都比较躲避。我无所谓什么“文化身份”,更无所谓自己的种族特征,因为我所生存的是一个大我的世界。 虽然做文化异国情调的东西很容易被识别,但我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工作方式。用所谓自己的文化去跟另外一个文化寻求对话或者认可,我觉得这有点像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我没有这种使命。

  ART BANK:您的作品分为“对于媒体的延续思考”和“对时下事件的应景”两类?

  王度: 我没有把媒体当成一个主题。我的工作来自于对我们生存的时间、环境的意识。全面媒体化实际上是对我们的生存时空的定义,工作自然而然会跟这样的大环境发生关系,但这不等于我就非要做和媒体有直接关系的东西。我的工作方式有很多,关键看你有怎样的想法和怎样的表达。有未做到位需要延续做一阵的东西,也有去年在唐人“轨迹”展览中展出的《可乐》这种我说比较“应景”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从街上“捡”来的,比较调侃,这种景观只有在很落后的国家才能看到。本身就很有表现力,我只是将它扩张了,强调了它的“作品感”。我们经常在生活中看到一些东西已然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作品”,但这种东西不是真的就是什么了,弄不好就会有“现成品”之嫌。我做这个东西是因为超载的可乐跟板车的关系表露无疑。

  ART BANK:所以一件艺术品与普通事物的区别是作品感,那作品感是什么?

  王:我用法语组合了一个词:“la sensation d’oeuvre”,变成中文可叫作品感,但不如法语表达的到位。Sensation是事物的“视,嗅,触,味等的敏感, 是生理或类似于神经性的事物反应。

  ART BANK:那么如何辨识这种作品感呢?是要经过专业的艺术训练吗?

  王:看人,有的艺术家永远没有作品感,尽管做了很多东西。这是一种直觉,一种意识,是拉康的“意识系统之外的意识”,弗洛伊德的“无意识”。我很不喜欢原创性的概念,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创作,已然都在那儿,所谓创新,只是你是不是看得到,是否意识得到,作品感也是一种洞察能力。像“王度黄页”,很多人觉得不象“作品”,但是我拿到法国去后却很受用,国家当代艺术机构(cnap)很快就收藏了一件。我把黄页里面的文字,地址,电话号码全部抹去,代之以满世界胡乱拍来的几万张不同的图像,成为“王度黄页”,大意是图像已然变成了我们识别世界的触觉。 这些随手拍的照片大部分是“失败”的图像,是它们自动跳入镜头的。它是一件非常棒的“作品”, 做这件东西是始于我对当今泛滥的影像作品的严肃揶揄。

  我从来没这么恬不知耻地夸自己的东西,“王度黄页”有“作品感”。

  ART BANK:所以生活中的一些事物常常激发您的创作灵感?

  王: 我个人的经验是要花很多精力去想,这不是天天在工作室里勤奋劳动就搞定的事,是日常的思维常态。“捕捉”这种词是比较造作的说法,实际上是感受自己的环境,感受一些场景,开车、散步,甚至在大排档吃饭。这些东西都不会变成“作品”,但某个时候就会以另一种形式潜伏在“作品”思考里。法国有个艺术家的作品全是用各种包装材料做的,我很喜欢。他有一句名言,“质量,no!“,”能量,yes!”。很好的作品观念,来自他经验的文化和消费社会。那么借用这哥们的话来观察中国社会的质量和能量,秩序和混乱的关系又会如何呢?你会发现她真的也是质量no!能量yes!这种能量来自于无序混乱,就像陈腐的物体能发酵成沼气能源。社会如此,人心浮躁价值混淆与社会是协合的。

  闪在一边洞察其他对做“作品”有好处。

  ART BANK:如果您的作品都是跟着外界走的会不会缺乏连贯性?

  王:洞察体验你生存的世界恰好说你不是被动“跟着外界走”。商业艺术家特别有连贯性,他要做出一个品牌出来,不敢进行大的改变,好的艺术家都会自觉地反对把自己风格化“连贯性”。

  我压根儿没把艺术当工作来做,我的工作就是反对成为工作的工作。别把自己搞的像个生产商。

  ART BANK:那您创作的主线上有没有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呢?

  王:对我没有主线也没有创作之说。有段时间我有个很过瘾的概念:“作品是捡来的”。

  艺术家并不是在创造,而是不断地发现洞察、体验感受,思考。有些东西可以与人分享的,有些只属于自己的,不需要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的。做“作品”实际上是一种非常有快感也非常苛刻的行为方式。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也不是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有些东西不仅只跟你有关也涉及到他人了,那就考虑把它呈现出来。 我曾经说过“我是大众的发言人”。我经常在谈自己的东西时用到“重新定义”这个概念。实际上,一个事物已然有了定义,而我希望每个人能过过脑子再重新定义一次。这个很有意思,以哲学的角度说重新定义更像是解构主义的东西。我热衷用自己的手段和方式强加给大家一个观念或一个不同的定义。每件作品都需要解决属于它自身的问题。我觉得这才是一种好的工作状态。反正创作这个词我从来都没用过,这个词比较扯,谁会没事儿说最近在搞创作呢?说这话的肯定不是一个搞艺术的艺术家。



来源:新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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