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一种勾人魂魄的神奇灵物，我曾为它交过不少学费，当然也长了不少见识。那是两个月前的一个晴朗日子，我又来到长沙市清水塘古玩集市觅玉。
每逢周末这里都热闹非凡，光卖玉的摊位就有几十个，他们大部分是河南商贩，卖的几乎全是自己省出产的南阳玉大小器物，且雕工粗糙的新货居多。说句实话，我尽管囊中羞涩，可只钟情于新疆和阗玉。
当我围着所有的玉摊转了一圈后，很是失落，没见到我所倾心的物件，正待离开时，一个操着扬州口音的商贩向我招手，并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从布包里抖出一块约两寸长一寸宽的白玉牌，送到我眼前。牌子上雕着两条游动嬉戏的鲇鱼。“鲇”与“年”、“鱼”与“余”谐音，寓意年年有余。我接过来用放大镜细看，密度紧、油分足，遍体莹润得如同玻璃。牌子的典雅气韵让我心跳加快，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再也不想分开了。一问价，500元。我问对方能不能让点价，对方哼了一声，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捏着玉牌不想松手，生怕突然奔来个不嫌贵的人将它买走。老板也似乎看透了我势在必得的心思。他眯起眼朝我微微地笑，好像在说，不急不急，你想清楚呀！没法子，我只好主动跟他商谈：“老板，你的货为什么这么贵？”
老板说：“贵什么贵？老先生，你看仔细，这块和阗白玉牌虽不是仔料是山料，可玉质是上乘的，再看它表面传世包浆熟透，两条鲇鱼凸背上略有把玩汗沁，开始发黄，证明它是块老玉无疑，况且它雕工精细。我看您是诚心爱玉，好，我就再便宜50元！”
我还想还价，就说：“玉牌上有汗沁不假，可惜连灰尘也渗进去了，鲇鱼上面还有两个小小的黑点哩。”
老板大笑：“看来您还真是个行家，行，交个朋友，我再让50元，您总该满意了吧？”
我爽快地买下它。一位与我同去的玩玉藏友说我买得值。我告诉他：“要是真值，那还不是一半靠缘分，一半靠眼力？”说完，我会心地笑了。 （贺一鸣）
来源：中国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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